妙语百家——名作之我见(三)
李航:悲沉的基调中透着点点优雅,光与影的变幻中跳动着音乐的旋律,沉涩的笔触中流露着大气与稳重。观李可染画,品百味人生。
刘晨:李可染是中国现代著名画家,是徐州人的骄傲,李可染的山水画没有张大千的满实,没有齐白石的灵巧,李可染的山水画传达的更多的是一种悠谐的快意。笔墨的娴熟,情景的构造令我叹服。
沈晓柳:水墨画怡香看似清高隽永,不食人间烟火,但这位徐州本土的绘画大师李可染,却将它与我们拉近了许多,让我们倍感亲切。墨色的林荫,身穿白马褂的孩童,画面意象幽深,却又像是近在眼前,活灵活现。
赵文清:李可染的水墨画一扫逸笔优雅的文人积习,尤其是那以悲沉的黑色形成的基本色调,深深地捉住人们的感觉,而在这悲怆旋律的制约下,画中即使偶有淡淡的幽雅,也会被这“黑色世界”造成凄迷的基调。
刘烁:李可染的画,用不同的心情去看,总有不同的感受,使古老的山水获得了新的生命,以鲜明的时代精神及艺术个性,促进了民族传统绘画的嬗变与升华。
曹安宇:他那一手水墨画令平常的山水都充满诗情画意,一张小小的纸,却将磅礴的气势,宽阔的胸怀淋漓尽致地包容其中,令人啧啧称叹不已,让人在他所描绘的山水之中流连忘返。
杨逸飞:李可染的画大都浓墨重彩大篇渲染,充分体现了我国山水画大写意的特点,画风恢宏而不羁,十分豪迈大气。李可染作为一个徐州人,他的画也极具北方色彩,水墨的晕染十分到位,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写意的同时也有描写,将人物及山水的情态精神勾勒出来,不愧为大家之作。
李倩倩:中国画一向强调写意,而不在形,李可染这位中国画大师可谓是已深刻领悟到了这一点,每个物象都是几笔可画出来,但结构、造型却设计得十分巧妙,看似简单的笔画,却蕴含十分深厚的艺术底蕴。墨色的树林下,两个身穿白马褂的孩童在一起下棋,我伫立在寒风中,不禁感到了那片绿色中的凉意,但那并不是寒冷,而是一种可以平静心中烦躁的凉爽。
杨欣茹:远看时,并不觉得他的画有多精妙,只觉眼前黑压压一片毫无美感可言,让人不想再看下去。可再走近看时,突然眼前一亮,有一种“郁萧条其幽蔼兮,滃泛沛以丰隆”的丰茂之美,每一笔都恰到好处,涓涓小流之间,山气翠微之中,箪食壶浆之内,无不散发出李可染对山水和生活的真知灼见和独到见解。
程慕檐:画中青山连绵,墨绿色作为主色调,占据了大半个画幅。画幅正中有一座精致典雅的小亭与群山背景相衬,更凸显其风姿,与画题极好呼应。
邵静:可染大师的画作非常有徐州人的风范,大片的渲染与流畅的勾线明快洒脱,所绘人物虽简单却个性分明,栩栩如生,体现了徐州人的爽快直白。可染大师的画作绝不拖泥带水,该渲染的地方浓墨大方,毫不保留,可见可染大师眼中的世界也是如此鲜明、透亮,透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气息。
吴凌霄:绘画,不只是一种技艺,更是一种修养,而李可染则将这种品质诠释到了最高境界。李可染的渲染技法,在那浓淡的交汇处,所看出的是一种纯熟,一颗沉静的心,这是一种在浓与淡,急与缓,重与轻之间寻到的微妙平衡。他心如明镜,画笔刻画万物;他心如止水,张力承载艺术。李可染将成为绘画界的灵魂之柱,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刘桐君:李老的画虽颜色不多,但每一幅都活灵活现。“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那孩童清脆的笛声仿佛从画中飘出来,令我赏心悦目。两个孩童倚在地上玩耍,那天真无邪的样子仿佛把我带了回去。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李老虽白发苍苍却专心作画的情景了。李老的精神值得我敬佩,我们的路还很长,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
孙睿:青黛隐于浓雾中,虽不见月光,但见青石板上月色流。虽不见星斗,但闻蝉鸣没于翠林中。
尹默君:李可染的作品大多倾向于表达人与自然间的和谐,互相认可和接纳的境界,牧童与牛,山林与人,两类好似互相割据的事物自然而温情地存在一起,互相点缀着,呼应着,是在勾勒我们大多数人心中所期盼的胜景。
王秀秀:中国的山水画重在表现意象,李可染的画自然也不例外。他的画虽然画的景物非常普通,但每一种景物都画得非常传神,使人感受到自然的恬静、舒适。
周梦:山清水秀树朦胧,幽径隐于薄雾中。碧落之下,好景似天宫。牧童捧笛树上坐,蜗牛恬睡于茵丛。歆香谧静,墨叶显闲情。
马亦良:一条条墨线,一堆堆墨块,在宣纸上依次呈现。徜徉在层层叠叠的泼墨山水间,无不感笔触之厚重,虽是黑白,却有明有暗,光线的出没被轻易捕捉。李可染的画集百家之长,又独成一派,皎皎如星,在我们的学习、生活中我们都可以学习李可染的精神,见贤思齐,虚怀若谷。
孟闻昊:在现在的这个时代,也许色彩已成了生活的主流。整日生活在鲜艳的油彩世界中,心情似乎很容易随之改变,也许正是这种灯红酒绿的华丽色彩使我们身心疲惫,而忽视了内心的淡泊平静。
这时便想到了李可染大师的水墨画。在这一幅幅意境深远的画中,时而苍劲、时而轻缓的笔锋勾勒着,用黑与白创造出一个精神世界,宁静而悠远。画中淡墨染出天边飘飞的仙风,让人感到惬意舒畅,连林间牧童的笛声也仿佛在耳边回响。画中的宁静世界正是我们心灵的向往。
王远洋:他的画面结构,更让人感受到一种屹立千年的中国山水。一种范宽式的饱满构图,山势迎面而来,瀑布浓缩为一条白色的裂隙,用沉涩的笔调一寸一寸地刻划出来,绵绵密密深入画面每一个角落,在一张纸上,表现出最大最丰富的内容。
王苏:童子牧牛图 运以淡墨、浓墨、焦墨、渲染之法画出水牛的质感、牛角及童子衣纹线条,极具力度感,牧童一俯一坐牛背之上,相与攀谈,垂柳数枝,随风摇曳,笔力遒劲老辣,写出了江南一片景色,笔墨在境象之外,气韵又在笔墨之外,境象笔墨之外,自别有画意。
方有为:李可染的山水画重视意象的凝聚。他在中国画领域,尤其是山水方面尤为突出,他强调作山水画要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即从单纯到丰富,再由丰富归于单纯。而李可染无疑最具有代表性,它通过写生和借鉴西方艺术的方式改革和促进中国画发展,创造出了具有鲜明时代风格的山水新面貌。
陈亚宣:牧童的笛声透过泛黄的画纸隐隐传入耳边,和着低沉的牛的哞叫声,混着夏天的苦涩的叶的墨绿的味道,仿佛一扇小小的时空门,沟通了过去与现在,带我们返璞归真。
宋培峰:几点淡墨,勾勒出山川之壮美;数缕线条,刻画出孩童之悠闲。中国画的精髓在李可染大师的笔下被演绎得栩栩如生。浓的厚重,淡的恬适,笔触下生发的是夺目的光彩。牧童、水牛、山峦,还有那一泻而下的扁舟,将大师的内心深处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它穿过时空,跨越地域的无穷的灿烂。
王天琦:如果说外国的音乐是宽线条,气势磅礴的描绘的话,中国的音乐更讲究的是一种智慧,一种渲染的智慧,这是一种在浓与淡,急与缓,重与轻之间找寻到一种微妙平衡,以表现具艺术效果与张力的智慧。而李可染的画,画如其名,集此智慧之大成,他的渲染技法,我没有发现些许瑕疵,在那浓淡的交汇处,所看出的是一种纯熟,一颗沉静的心,一腔自信能承载起画笔与墨水重量的豪气。
吴悠:放眼这现代都市,一片灯红酒绿,在城市的正中央赫然屹立着 高楼大厦。似乎满世界都为这喧嚣而痴狂。我们看惯了西方的油彩,厌腻了日本的卡通,只有这淡淡的水墨画在心中永驻,凡人看不出其中的深意,它却随时光而日益浓厚。被教育了太久的“黑白分明”的处世之道,在这里也被重新定义。这时而苍劲、时而轻缓的笔法,正用黑色打造一个新彩色世界,映衬着无边飘飞的仙云。而树下的牧童的鸣笛也听得清楚了,呵,原来宁静就在我们身边!
李佳相:李可染的山水画多取材于江南与巴蜀名山大川,融铸了他风格中的幽与秀,他的山水画比明清山水画更靠近对象、感性真实,作品具有一种朦胧迷茫、流光徘徊的特色。其画作《万山红遍》丰满构图,通红一片,在谧静中包含了无限喜悦,冷暖色调对比,给人以视觉上冲击。点缀着零星的人家,流着细如银丝的泉水,给人以一种祥和的感觉。
李晨珂:李可染的画《孺子牛》借鲁迅先生“俯首甘为孺子牛”之语展开,此语给我们启发教育,并将李可染的画室取名为师牛堂,逢鲁迅先生诞辰百年纪念,作此以志敬仰。看着连廊上李可染的画,朴实而厚重,我这个对绘画一窍不通的人看了也甚是舒心。
徐奕铭:杏花、烟雨、蓑衣、老牛。李可染笔下的人与牛,牛与景,向来契合得妥帖而和谐。仔细看画,当真能听到行云流水的牧笛声,窥到叶落花开,娃娃与老牛相契莫逆,自由自在;同时笔笔诚实,作风轻巧而不卖弄,不虚妄。可以说,李可染的画在技巧和意境上都达到了精湛之境。
颜嘉玉:山林深邃,岩石幽奥,远水泼墨,猛看如黑漆一片,细辨却层次井然;或仰视,或侧视,或平视,老辣苍浑,山水韵味深厚,气象雄浑浩大;用笔力如金钢杵,试看那山、石、树、林、桥、舟,无不透着一股凝重气,却似游龙走蛇,酣畅淋漓。这就是李可染,以粗拙的笔意和粗阔的笔尖,渲染出那份厚重与壮美。
汤天纯:一幅天人合一,自然绝唱的画作上,居然只是淡淡几笔。作为中国水墨画作的代表人物,他的画风连系着古文化中无为之美,又蕴含了大自然之美与人性自由的现代思想。在很多画家彷徨于近代的社会变革之时,惟李可染皎皎而立,不为外物所干扰,用轻松匀称的几笔,便复原了古典意境之美。
环城印刷 10:54:54
元气淋漓 真宰上诉
——浅议李可染及他的山水画
高二(15)班 钱希曦
徐州,彭城,千年的山川灵秀让这里孕育出了无数豪杰雅士。李可染先生便可称其中佼佼。
1907年,李可染出生于徐州的一户普通人家。青砖小院,不愁衣食,没有太大压力的童年生活,让李可染最广泛地寻找着自己的兴趣。13岁,他拜乡贤钱食芝为师,学习中国画。李可染在绘画上的天份让钱食芝惊叹不已。1929年,李可染考入西湖国立艺术学院研究生班,师从林风眠,后又得徐悲鸿、齐白石、黄宾虹三位大师的赞赏,拜入齐、黄二人门下。兼以其数十多年来不断写生的经验,李可染形成了沉雄博大、韵致幽深的画风。
可染先生以山水画最为精致,其中多以墨画为主,画面主体多是成片的墨黑。但笔锋之间,浓淡明暗,毕露无疑。萧散闲逸,不落蹊径,风格疏爽松秀,情趣盎然。
中国山水画之顶峰在宋。其后明有八大山人,齐白石先生在李可染的《牧童双牛图》中题句:“中国画后代高出上古者,在乾嘉间,向后高手无多。至同光间,仅有赵撝叔,再后只有吴缶庐。缶庐去后约二十余年,画手如鳞,继缶庐者有李可染。今见可染画多,因多事饶舌。”这是画界的泰斗对李可染的评价。没有《富春山居图》的清丽静雅,少了钱选的《山居图》的清高淡泊,亦没有赵孟頫作品中的恬静幽远,李可染的作品有着兼容并包的大气沉着。不似宋明画家的精细雕琢,李可染的画更似挥毫间一蹴而成的“狂作” 。没有工笔的极意精致,而是大片大片的淋漓展现。如《清漓天下景》,仔细近看,画面中占主体的山就是用笔刷出的。一笔之间墨迹的微妙转变尽收眼底。远观,这些微妙的变化隐在浓墨中,只在光线变幻时流露出流转的雾气。再远些看,那些厚重的黑会直接而强烈地冲击你的眼睛,而黑的周围则笼着烟雨雾绕。于是,从最沉重的黑(山之精魂)向浅暗的黑(山之阴阳)到逐渐洇出的飘渺灵动的黑(山之气息)。只有黑色,却从中心向四方层层铺展,层层转换。还有因笔锋不齐而偶漏的几丝白,还有点缀墨间的几间草屋,还有一方隐现的河湖。但这些不过是山林的附庸,不过是墨黑的点缀。真正的主角,仍是那占据了四方,那变幻莫测、那无法言喻的黑色。
这次画展中,除了画作,也有可染先生的写生手稿。不同于画作的挥毫自如,手稿大多线条简洁工整,一丝不苟。有西方素描般光线明暗的练习,也有艺术化抽象化的小样。仅《颐和园扇面殿》一画就有各式手稿十余份。每一份手稿的精致、用心无不体现着主人的认真和专注。正是这份认真与专注、精致和用心让李可染从前人不可逾越的顶峰突围而出,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传奇,也正是凭着这可贵者胆,所要者魂的精神,让李可染继承了中国山水的精魂;让中国山水画得以不断的发展,进步;让中国文明以其奇伟瑰丽的姿态展现于世间,绵绵不息,长久不绝,更上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