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进化论》(高二8 君侯彻百家讲坛讲稿)
大家好,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演讲主题,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似乎都不符合我女生的身份,但是出于对战争的热爱,我依然选择了站在这个讲台上为大家带来一次不知所云的演讲,希望各位能够多多支持,不要砸砖拍板扔鸡蛋,某GAY在此怀着鸡冻的心情感谢诸位捧场!声明由本次演讲所引发的各种心理负担本人概不负责。
讲到战争,就不得不提到兵器的演进过程。人类的战争主要有三个阶段:人类与野兽之间的战争,冷兵器作战时代,热兵器作战时代。在人类的远古时期,先民们的主要矛盾还不是人类之间的争斗,当然为了争夺食物也可能会发生混战,但大部分冲突还是和大型食肉动物之间的搏斗,作为大型食肉动物的捕捉对象,人类必须设法摆脱这一类动物的捕捉行为;同时,人类在捕获较大猎物,特别是大型草食性动物之后,还要设法避开大型食肉动物的掠夺。而火的发现和使用,基本扭转了人与动物之间战争的不利局面,并加速了人类向智慧方向进化的过程。这一阶段的结束实际上是另一阶段的开始,当绝大多数动物对部落不构成威胁的时候,部落之间的相互威胁便产生了,从此,以冷兵器为战争工具的时代开始了。人类的文明史,大多数时间是冷兵器作战的历史,一直延续到工业革命时期,利用枪炮等武器不紧密接触便可大规模杀伤敌人时,热兵器时代才来临。因此,工业革命是战争历史的一个重要的标志。在工业革命之后,先进文明与落后文明之间的战争被称为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或者是先进文明对落后文明的大屠杀。
这次我演讲的重点不在于第一二阶段的过渡,而在于冷热兵器交替共存的长达一千多年的漫长时代。事实上,关于冷兵器时代的结束、冷兵器作战正式退出历史舞台的时间始终是军事领域争论不休的一个话题,很难说清楚两个时代的准确分水岭在哪里,我们当然也不会进行这么深入的研究,今天我所要给大家呈现的内容主要围绕这样几个主题:
·冷兵器时代的特征
·冷热兵器时代的交替
·步兵和骑兵的优势对决
·战争中的特殊现象
首先我们来说一说什么是冷兵器,冷兵器一般指不利用火药、炸药等热能打击系统、热动力机械系统和现代技术杀伤手段,在战斗中直接杀伤敌人,保护自己的武器装备,广义的冷兵器则指冷兵器时代所有的作战装备。冷兵器出现于人类社会发展的早期,由耕作、狩猎等劳动工具演变而成,随着战争及生产水平的发展,经历了由低级到高级,由单一到多样,由庞杂到统一的发展完善过程。石木兵器时代延续的时间最长,铜兵器时代和铁兵器时代是冷兵器的鼎盛时代,冷兵器与火器并用时代是冷兵器逐渐衰落的时代,但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冷兵器更为精良,使用更为合理。冷兵器的性能,基本都是以近战杀伤为主,在冷兵器时代,兵器只有量的提高,没有质的突变。火器时代开始后,冷兵器已不是作战的主要兵器,但由于它的特殊作用以及在各国、各地区的发展迸程不同,冷兵器一直延用至今。
在冷兵器时代,战争需要通过士兵肉搏来决定战役的胜负,士兵的战斗意志、体能、兵器、战术、战略在战斗中是胜负的关键。春秋时代,诸侯国的实力往往以战车的数量来表示,所谓万乘之国就是大国,千乘之国是中等国家,再次就是小国。这种以兵车为基本战斗元素的军队在战斗中显得不够机动,面对胡人骑兵的冲击往往只有挨打的份。因此赵武灵王实施胡服骑射,使骑兵成为中国的基本战斗组织,从而基本扭转了传统兵车的弊端,极大地提高了赵军的战斗力,也使赵国成为一时的强国。从此,骑兵在中国军事上一直扮演最重要的角色。但中国古代骑兵的出现要追溯到更早之前秦国初建之时,新生的秦国时常要与甘陕与西部游牧少数民族作战,为了适应与单骑机动的游牧民族作战,秦人很早就创建了自己的骑兵。不过,当时的秦骑兵并不是今天我们所熟知的挥舞着马刀奋力砍杀敌军的肉搏骑兵,而是装备了弩弓的弩弓骑兵,主要是用于在车兵的两翼和步兵军阵的两翼掩护和追杀逃敌之用。在步兵、骑兵、弓手、水兵、车兵等众多兵种中,重甲骑兵凭借防御力、杀伤力、机动性等诸多要素使得其综合战斗实力极其强大,但因为这种士兵的平均养成使用成本是普通骑兵的三至四倍,中国历史上只有宋朝这样奢侈富有的朝代曾经配备过重甲骑兵。可宋朝富裕归富裕,却处于一种有钱买不到好马的尴尬境地,当时高级马匹的马源都牢牢掌控在北方国家的手中,宋朝即使配备了重甲骑兵也仍然由于马匹废柴而在收服中原的难题前铩羽而归。
在这里给大家一个小小的题目来活跃一下气氛,大家可以猜测一下中国古代最重要的军事发明是什么。是马镫。没错,就是马镫。骑兵史的一个重要分界线是马镫的发明,在马镫发明以前,骑兵基本上是骁勇的游牧民族的专利,对于汉族等不善骑射的民族来说骑兵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但自从发明了马镫以后,骑兵大规模普及开来,这才真正成为了冷兵器时代战场上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好了,回归正题。在冷兵器时代,经济与技术的进步似乎与胜败没有直接关系,战争的结果与文明的先进似乎关系不大,相反,往往都是野蛮民族战胜先进民族。在工业革命之前人类文明史上的主轴上,基本上都是落后文明最终征服了先进文明。虽然先进文明在一段时期内,可能会支配周边的落后文明,如罗马帝国曾经将高卢人收为奴隶。但是,罗马帝国最终还是亡于日耳曼人之手。古希腊是现代西方文明的摇篮,在古希腊文明辉煌的年代里,罗马人基本还处于蒙昧的状态。然而,正是罗马人,最终将古希腊各城邦国家一一攻破。当那个罗马士兵杀死阿基米德时,他可能还不知道,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古希腊最杰出的科学家。波斯人征服埃及、罗马人征服古希腊、日耳曼人征服古罗马人、蒙古人征服中国人,为什么这些先进文明反而被比它们更落后的文明所征服?这些野蛮民族在征服先进文明的时候,自身文化仍然很落后,它们都是在征服先进文明之后,从被征服者那里学习更多的文明成果。古罗马人认为自己是古希腊文明的继承者,日耳曼人认为自己是古罗马文明的继承人。这在现代是不可想象的,一个国家如果在技术和经济上不比对手占有优势,想战胜对方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是由于冷兵器时代,科技文明与战斗力的剥离导致先进文明往往不具备野蛮的杀伤力,面对综合实力强大的外族入侵,总是处于抵御的被动状态,最终导致国覆君亡。也就是说,冷兵器时代更注重军士个体和团体的素质,而热兵器则不然,除了士兵本身的严酷训练,双方交战更多的是倚赖武器的先进和战术的配合,不依靠个体素质也能展现出的强大火力和远程攻击能力是导致冷兵器退出历史舞台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最激烈的冲突发生在冷热兵器交汇的时代。几万欧洲殖民者能够剥夺几百万十分骠悍的印第安战士的领土,并把他们的人口差不多干掉一大半;几千名英国军队便击溃了骠悍的八旗军队,迫使大清帝国签下城下之约;灿烂的印加文明不到几十年便毁灭于西班牙人的屠杀;这些历史足以说明,热兵器时代下,装备先进火器的军队在和冷兵器文明进行作战时,基本占有战场的绝对优势。第二次鸦片战争时期,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向英法联军冲锋时,完全暴露在英法军队的炮火之军,那完全是一场血腥屠杀,蒙古骑兵骁勇善战,但已经无法和现代装备的敌人争锋了,最后几乎是全军覆没,三万多骑兵,最后只剩下几个人。按冷兵器作战的战术对付枪炮,僧亲王没有死真是造化,毛同志发明的游击战术,在如今器不如人的时代或许是最好的办法。热兵器时代的先进文明之间的战争,最后决定胜负的,不是战场的几个胜利,而是经济实力、科技实力以及科技实力转化为先进武器的能力。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协约国最终停战是因为经济支撑不了战争,而不是战场的失利,这也为二战埋下伏笔。德国大多数人都对凡尔赛和约不满,总是因战场上并没有失败而不满于自己不是战败国,却受到战败国的严重惩罚。最后就是二战,二战的结果也是决定于交战双方的经济与科技实力,很明显,盟国的实力要远远超过协约国的实力,最终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南斯拉夫的常规军事力量较强,一般认为,美国军队如果和南斯拉夫军队进行常规的地面战,可能双方都会有很大的损失。因此,南斯拉夫人希望美国人来地面和他们打,然而,科索沃战争是一场典型的不接触战争,南斯拉夫人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的机会,成天拿着枪对天空咬牙切齿,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由此可知,在热兵器时代,技术上、经济上的差别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因素,现在有些专家总是将越南战争、朝鲜战争挂在嘴边,无非是两点:正义必胜和以弱胜强。这种观点十分危险,它会误导人们轻率地向一个不宜打击的对手打出第一枪。朝鲜战争的实质是当时两大阵营之间的战争,双方势均力敌,美国及盟国经济实力要超过对手,中朝方的优势在于战场紧靠战略大后方,战争物资运输要比美国容易得多。至于装备水平,双方没有实质性差异,当然前期是存在一定差异的,正因为双方互有优势,双方都无法获胜,最后的结果就是在战争起点处停战。越南战争是一对三的战争,世界上面积第一和第三大国加一个小国联手对付一个面积第四但经济实力是头号的大国,战线就在中国附近,后勤供应方面美国要比越南困难得多,美国最终被迫撤军,实在因为耗不起而不是战场上吃了败仗。我们的专家总是讲朝鲜和越南打败了美国,但却很少提及站在它们身后的另外两个巨人,作为政治宣传,倒没有什么,如作为军事理论,这是危险的。如果遵循这一法则,世界就不会有侵略,非洲就不会暴发部族之间的屠杀,以色列早该被巴基斯坦赶出被占领土。个人从来都不认为正义与否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在当下的世界,只有结合高端科技和智慧头脑的战争策略,才能使是非成败一锤定音。
在中世纪的欧洲战场上,有四种兵种的基本分类:轻步兵、重步兵、轻骑兵、重骑兵,在兵种相对固定单一的情况下,如何能够最大限度地结合各兵种的优点协同作战,再结合互相克制的兵器系统,是战场上克敌制胜的关键。而燧发枪和刺刀的结合被公认为冷热兵器的最佳结合。枪支的第一步改进,是在枪管上加装一把1英尺长的短刀。早在17世纪中叶,这种被称为刺刀的短刀,最先在法国军队中出现,而后在其他国家军队中也相继出现。但由于刺刀插入需要不短的时间间隔,因此在当时这种改进并不能算是极其有利的进步。直到17世纪90年代,燧发枪开始在军队中普及,卡座式刺刀也替代了插入式短刀,长矛兵才彻底退出了战争舞台。卡座式刺刀是将刺刀的刀身插入固定在滑膛枪枪头一侧的金属套筒上,这样,滑膛枪就可以带刺刀射击了,而装备这种武器的步兵就可以同时担负以往由重步兵和轻步兵分别担负的任务。到1700年,当步兵中已普遍装备了卡座式刺刀后,骑兵就不可能从正面再对步兵队形实施有效的攻击了。如果骑兵仍想从正面接近步兵,它将首先遭到来自滑膛枪队形的排枪齐射,之后,还将遇到像长矛兵队形一样的有力抵抗。
其实手枪在与马刀结合使用后,曾一度使得骑兵成为同时具有了重骑兵和轻骑兵双重功效的武器系统。骑兵武器的这一发展,增强了骑兵对步兵的攻击能力,而成为在开阔地带最厉害的武器系统,除非轻步兵和重步兵能密切配合作战,可以对骑兵造成一定威胁。但是,步兵装备上卡座式刺刀以后,情况就倒过来了。由于骑兵手枪不敌滑膛枪,马刀更不能有效地对抗由刺刀构成的屏障,所以,装备马刀和手枪的骑兵,就很难对装备带刺刀滑膛枪的步兵形成有效攻击。
但是,骑兵具有快速机动能力,并且不必进行长时间的部署和准备就能迅速投入战斗,因此,骑兵仍然拥有明确的进攻作战优势。再加上线式步兵队形的翼侧和后方完全暴露,也便于骑兵充分发挥它的这些进攻作战优势。由于3列纵深的步兵线式队形就可以抵挡住骑兵的突击,因此,步兵就形成一种每边由3列步兵线式队形组成的空心正方形全方位防御阵形。可是,形成这种全方位防御队形需要一定时间,而且,骑兵的攻击速度又很快,在烟尘滚滚的战场上,骑兵的出现往往很突然,因此,步兵总是来不及组成这种能够有效对付骑兵攻击的全方位防御队形。然而,不管怎么说,刺刀的出现还是大大动摇了骑兵在战场上的统治地位。在整个18世纪,骑兵在西欧各国军队中所占的比例也在逐渐下降。
在中国古代兵书中提到了一个兵器克制的说法,骑兵是克制轻步兵的利器,也就是克制剑盾兵,而剑盾兵因为有盾牌是克制弩弓兵的利器。弩弓兵主克矛、铍、戈戟兵。因为他们拿着长达三至五米的重兵器机动性差,是最好的靶子,加上他们的武器要依靠密集的阵型来发挥威力,不射他们又该射谁呢?而矛、铍、戈戟兵则是骑兵的克星,骑兵是靠机动性的,而他们对付骑兵的方法就是原地结阵,或是依靠武器的长度慢步前进在骑兵面前掩护剑盾步兵!必竟马刀只有六十公分左右长,可是要是遇上了弓骑兵就麻烦了!这也是长矛、铍和戈戟在后期被淘汰的主因。
这里我们重点说说骑兵对步兵。事实上,骑兵作战的主要优势和目的在于灵活性和机动性,而步兵的实力则在正面进攻陆地作战上表现得无可指摘。一旦两种兵种对垒,其结果往往由于地形、阵型、人数、冷热兵器配备等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而显得扑朔迷离难以预测。
在与步兵的近距离交战中,骑兵占有几方面的优势,骑兵对步兵最关键的优势在于机动能力强,能打击对手的任何的一处弱点。可以在关键时刻做猛烈突袭插入敌阵的中心,起到极大的破坏的作用。在战场上骑兵一般作为主要的突击力量,从侧后突击敌人的阵势,配合正面主力的进攻。其次,骑兵有速度和力量以及高度的优势,马匹的重量和速度加强骑兵的冲击力和打击力,是非常强悍的突击力量,步兵在这方面明显劣势。再者,骑兵有气势和心理上的优势,居高临下看人让人有成就感和优越感,相反的则让人有自卑感和危机感。当然,步兵由于机动上的劣势一般是处于防守地位.一般无法主动进攻及追击,在追击作战中如果没有大量骑兵投入,难以取得很大的战果。这些优点使骑兵成为一种优秀的突击武器系统,当然,前提是他们经过充分训练,能够克服乘马的不稳定性。
而为了抵抗骑兵的突击,重型步兵不得不形成集群。如果与列成6排纵深的方阵、身穿全副盔甲、有巨大而坚硬的盾牌保护的技能熟练的罗马士兵作战,即使是全副盔甲、手持长矛的安息重型骑兵也不能战胜他们。成纵深部署,拥有地面这种较好的作战平台,具有不必分心而集中精力于战斗的能力,聚集成无懈可击的方形队形,所有这些都意味着骑兵不能与这种徒步士兵组成的协同行动集群相抗衡。骑兵虽然也形成集群,并在一个指挥官的指挥下一起行动,但他们仍然必须作为个体战斗。这种属性决定了他们很容易快速投入行动,因为他们可以不必保持队形而全力实施战斗,但这种个体战斗的特点也降低了他们与列阵步兵进行正面战斗的效能。不过,骑兵是用于执行进攻任务的理想武器系统,它可以抵近并快速攻击步兵薄弱的翼侧和后方。
乘马弓箭手与徒步弓箭手相比,则具有显著的不利条件。徒步弓箭手不必分神而集中精力于射箭,这使得他们拥有更快的发射速度,并且,即使排除稳定平台所带来的好处不说,其射箭的精度也更高。像波斯弓箭手面对希腊人那样,徒步弓箭手还可以使用重量较轻的盾牌保护自己。骑兵无法以这种方式保护自己,因为他们仍然要使用弓箭和驭马。此外,就像波斯人在普拉蒂亚攻击希腊弓箭手时所看到的那样,马匹成了一个巨大而脆弱的目标。但是,徒步弓箭手没有机会对抗重型骑兵。正像希腊重型步兵在马拉松和普拉蒂亚击败波斯徒步弓箭手一样,重型骑兵也能快速穿过落箭地带抵近敌人,并以盔甲保护自己,使用矛枪和短剑打败轻型步兵。即使弓箭手装备的分量轻也不能使其获得逃跑的机会,因为骑兵可以很容易地追上他们。
但是,地形严重限制了乘马作战方式的明显优越性。在丛林、山川以及攻城与守城作战时步兵占有优势,骑兵在狭小的地带无法发挥其机动等优势。所以在我国南方水网密布地带,骑兵难以有所作为,同时,在西方的意大利半岛,伊里比亚半岛(现在的西班牙以及葡萄牙),巴尔干半岛(主要是以前的希腊,马其顿,色雷斯),大量的骑兵同样难以有用武之地,骑兵由于对地形条件的要求比较高,在很多地区不能发挥其战斗力。并且如果步兵采用某种战略或者战术手段使骑兵进攻严整步兵方阵的正面,那么步兵将拥有巨大的战术防御的优势。并且乘马作战方式对攻城来说无多大关系。因为马匹对克服沟渠和城墙毫无用处。实施攻城战斗只能用步兵。
事实上,骑兵在近战情况下和步兵对砍是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的行为,相当不划算。例如骑兵和重装军士对砍,可能能把重装军士击退,但是骑兵自身也损失惨重,一队价值一千的骑士可能会被一队价值两三百的枪兵打残,一队花费了你国库十分之一开支的骑士,可能会给一堆无名步卒拼掉。
所以当骑兵对上步兵,鹿死谁手花落何家也仍然会是一个没有唯一答案的谜题继续争论下去。
当然,战争中不仅仅存在着理性的交织,同时也存在着感性的光芒。不容忽视的同性之间的恋情也充斥了战场这个属于男性的世界。
对异性肉体的热衷及各种变态性行为是男性在乏味的军事生活中必然出现的一种正常现象,而当战争研究深入之时,人们会惊讶地发现现代社会中其它非主流的情感在这一特殊时期也曾大量存在,性欲望的释放并不一定集中于异性的躯体。
美国《生活》周刊记者于1945年5月7号德国在兰斯宣布无条件投降之日,在巴黎市政广场上拍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两个分别持有手榴弹和手枪的男性士兵在街头公然拥吻。这样的场面在两次大战期间的影像档案中并不少见,战士们似乎也并不避忌被媒体抓怕到他们同性亲昵的场景。除了战场这一特殊环境,纳粹时期的集中营,同样聚集了数目庞大的同性队伍。二战爆发早期,纳粹认为同性恋性倾向是一种病态且是可以治愈的,纳粹党卫军医生利用活体从事各种医学试验,许多人被迫过量注射雄性激素或阉割。1943年纳粹党卫军展开“劳改灭绝”项目,强迫同性恋者过量从事体力劳动,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同性恋者的死亡率高达60%以上,甚至远高于在集中营关押的政治犯的死亡率。
讽刺的是,当无数德国同性恋者在监狱和集中营遭受迫害之时,德国入侵各国的军队中的同性恋现象却极为普遍,许多驻扎在法国巴黎和荷兰阿姆斯特丹的德国军官是当地同性恋酒吧和男妓的常客。
在二十世纪初的欧洲,尽管战争风云下军中同性恋人数剧增,可公共舆论对同性恋仍然采取歧视、鄙夷甚至镇压的态度,德国1871年的刑法修正案中特别针对同性性行为采取的制裁在希特勒当权时期被发挥到了极致:在1933年至1945年间,根据纳粹官方资料显示,约有十万名德国男性因同性性行为被捕入狱;其中超过一万名的军人被送往集中营,而犯有同性通奸罪的囚犯在集中营的死亡率高达60%,因为大部分人在抵达当天即被送往毒气室或被视为“另类”而送往医学实验室,纳粹倒台后只有4000名此类囚犯得以幸存。更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在1946年纽伦堡审判期间,因受当时舆论环境局限,针对同性恋战士的血腥镇压竟不被纳入纳粹战争罪行之一,换言之,战时同性性行为依然被参战各国视为耻辱和有罪。
1月27日是二战大屠杀纪念日,在这一天,世界各地都举办有各式各样的悼念活动,以纪念所有在二战集中营中被纳粹惨无人道杀害的人们。许多人的焦点集中在二战中被杀害的600万犹太人,但为许多人所不知的是,犹太人并非是二战中唯一遭受迫害的人群,还包括同性恋人群,吉普赛人和其他少数民族。据统计,二战中被纳粹迫害的同性恋人群超过10万人,最终死在集中营的人群数量在1万至1万5千人之间。
很多人对这一死亡数字产生了质疑,因为这1万至1万5千人的统计数字并未包括被杀害的犹太人中的同性恋者,若以著名性学家金赛研究的以同性恋所占人口比例的5%-10%为基数计算的话,大约有30万至60万的犹太人同性恋在二战中被纳粹杀害。
所以,无论是血肉模糊的冷兵器战争还是尸骨无存的热兵器战争,都不仅仅只有着残酷无情的一面,战争的发展历程和兵器与战术之间的深奥学问也因为冷热兵器的激烈冲突而在那个特殊的时代显示出无与伦比的血色魅力,当人性中残忍嗜杀的一面在热血沸腾的战场上深刻突显出来,同时暴露的还有在冰冷枪械下人类社会缓慢却稳重的前进步伐。
那么,请允许我用一首诗来作为今天演讲的结束,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