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讲坛《古建筑机关术》高二14 刘晓毅
古建筑机关术
高二(14)班 紫翠文学院 刘晓毅
亲爱的老师同学们:
大家好!很荣幸大家能来听我分享有关古建筑机关术的内容。
古建筑机关术一向神秘,也是了解建筑时极易忽略的一个课题。虽然史料有限,但也是古建体系中能够体现匠心的一部分。何谓机关?在古代汉语中它一般泛指机械和器械,是利用物体的形态,巧妙地组织一些能产生机械动力的装置。而建筑机关,是运用在建筑上的机关。
大家都知道一部热播剧《老九门》吧?里面二爷的书房密室虽然不如在一些文学、影视作品中描述地精妙:拧一下花瓶或是抽出一本书,就能够打开密室。但比较贴近现实。这种描述过于神奇,我查证资料后,仍是一无所获。咨询专家得到答复:“个人建议架空、演义小说中的类似桥段少当真,对于古代建筑的描述大多不靠谱。”又说:“要说古代机关,你大可以把它解读做一类巧妙机械或建筑结构法,如大小木作的卯口榫子、天文仪器、水力工具(水运仪象台、闸口盘车图等),不必拘泥于志怪段落。”
如果单从建筑的角度说,密室定然是有的,只不过运用的是暗门的手法,需要手动推门,机关联动开门的古建至今未见。类比现代建筑中的隐形门做法:“隐形门的制作一般需要木工和瓦工配合,装修过程中先根据设计做好门的框架,然后再进行整体墙面处理,处理好以后做墙面造型,最后装门。隐形门背景墙应采用闭门器,用液压合页或者碰珠,可以让门自动关闭,起到隐蔽的作用。”可以知道古代密室门是利用榫卯结构和齿轮技术将一个独立的门推开。个人推测是利用色彩思维和视线死角造成的一种不存在的假象。
再像汉长安宫室的地下坑道、定陵地下玄宫洞等地宫,也不存在机关之说。
因史无记载,在此不多赘述。
《金城汤池,不战而胜》中说:“从军事防御的角度看,中国古代城池的构筑可谓布局精妙,空中、城上、地面、地下均设有机关,简直就是机关重重。”的确如此。且不论属于器具类的云梯、转射机、连弩车、藉车、渠答,单是建筑机关就让人大开眼界。
吊桥是其中耳熟能详的一种,又称悬索桥,指全部或一部分桥面可以吊起、放下的桥。多用在护城河及军事据点上。由悬索,桥塔,吊杆,锚锭,加劲梁及桥面系所组成。是由承受拉力的悬索作为主要承重构件的桥梁。因为悬索受拉,无弯曲和疲劳引起的应力折减,故吊桥跨越能力是各桥梁体系中最大的。在城门壕沟上安装活动吊桥,并设置暗发机关,倘若敌人冲上吊桥,就通过控制机关将桥拦腰断开,让进攻之敌落入水中。
再有瓮城,指的是为了加强城堡或关隘的防守,而在城门外(亦有在城门内侧的特例)修建的半圆形或方形的护门小城,属于中国古代城市城墙的一部分。瓮城两侧与城墙连在一起建立,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瓮城城门通常与所保护的城门不在同一直线上,以防攻城槌等武器的进攻。
此外还有瓮听、地听等,用法是先在城内要道处挖二丈左右的井状地穴,以后用无缝的陶瓮覆在井口,命耳聪的士兵以耳贴近陶瓮,倾听异常声音。因为如有敌军挖掘地道,便有声音传来,守城士兵听到这种声音,就采取防御和反击措施。
在城墙顶部,筑于外侧的有连续凹凸的齿形矮墙,即雉堞,又称垛墙,上有垛口,可射箭和望,下部有通风孔,用来保护墙体。在内侧又有一道矮墙即女墙,又叫“睥睨”,我们学过的《山市》中就有“高垣睥睨”的记载。它一般比垛口低,起护栏作用,防止士兵往来行走时跌下。
也有加强城门和城垛防御的插板、墙门、槎碑、塞门刀车、木女头和木女墙等。它们能在城门、女墙被敌摧毁时进行应急性的补救,以阻止敌军从突破口冲入城内。有千斤闸,亦称“插板”、“槎碑”,装在城门的后面。当城门失守时,迅速放下,堵住城门。因“千斤闸”的闸板需靠自重放下,因而很重。
此外还有城门的关锁、活动保险门和“属城”(指城门之上再建高楼)、“悬门”这些可以居高临下的设施。城门开关必须用钢铁类金属加固,并且设置上下两重。门锁长至两尺,还要盖上城防指挥官的封印,并经常派人检查封印是否完好以及门栓插入框内的深度是否合格。这是吊桥之后的第二层防线。至于活动门则为悬门,其长宽与城门相当,两扇门密接合缝。门上还涂上泥以防火攻。上设机关,一旦敌人来犯,立即启动开关放下悬门便可阻挡敌人。这是第三层防线。第四层防线则是在城门之上再建高楼,由守门将领带领力大善射的人组成精兵,只要发现楼下有敌人,则用利箭射杀。
层层机关之下,委实固若金汤。
再者便是大家比较感兴趣的一部分了。
晚清学者俞樾在其所著的《茶香室四钞》中引用元人吾衍在《闲居录》中所写的一个故事这样描述:“陈州古墓,俗云高柴墓,为冯马儿所发。初得石刻,曰‘冯马儿破’,遂发之不疑。毒烟飞箭,皆随轮机而出,因断其机,得金铸禽鸟及玉甲片若龙鳞状,其他异物不可数记。”
由此可见,墓中机关重重,有一些记载更是传的神乎其神。那么真正的墓穴机关是什么样子?不得不说,确实是花样百出,只在此挑选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详细叙述。
宋、明以来,民间新出现了一种以“三合土”整个浇筑墓穴的方法,使墓穴被一层又一层的石灰糯米浆、三合土等紧密包裹,增强了墓葬的密封和防盗性能,这种方法在普通官僚士大夫阶层尤其流行。最典型的例子是元末明初张士诚母亲的墓葬,从里到外用三合土、泥砂浆、碎石等浇筑了十多层,盗墓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凿穿到第七层,再也无力坚持下去,只好悻悻而去。考古工作者对这座墓进行发掘时,普通的钢钎打秃了好多根,还是无法进入墓穴,最后是动用了钻井机械才发掘成功。
一般的墓穴都是有石头或土夯成,古人就想出来一种极巧妙防盗的方法,而且运用的材料十分常见。2005年7月,在西安西三环一处建筑工地上,修路工人在开挖排水沟时,无意间从地下挖掘出了大量沙子。令人吃惊的是,当工人准备停工清理挖掘时,在准备铺管道的一个洞里,又发现了更多的沙子。工人们心生奇怪,不知道这么多沙子底下到底掩埋了什么,就赶紧停下来,并向上级部门和文物部门汇报。两天后,闻讯至此的西安市考古研究所工作人员在现场勘查后,初步推断该沙坑属于古代一种具有防盗措施的墓葬——积沙墓。
河南上蔡郭庄有座积沙墓,建造于春秋时期。2005年考古工作者发掘时发现,古墓上被挖开了大大小小17个洞,说明盗墓者不知光顾过多少次。从洞里的器皿、古钱币、矿泉水瓶等遗留物考证,盗墓者来自于不同的时代,最早的盗墓者来自战国时期,最近的来自现代。他们都对这座墓穴觊觎已久,想盗取里面的金银财宝。他们费了多少心思无从考究,唯一可以考证的是,他们都半途而废,无功而返。因为,考古工作者打开古墓之后发现,里面的藏品大都保存完好。
它采用积沙积石的方法,当盗墓者挖洞挖到积沙层,沙子会流到洞里,沙子流动会带动石头塌方,沙层中精心埋藏积石、最小的仅3公斤,最大的165公斤。这些隐藏在流沙中的石块形状不一,边角十分锋利,而且石块放置的位置也是精心设计的,大致可分为乱石层、蒙顶石层、贴顶石层、拦腰石层和卧底石层,可以防止盗贼从不同的部位进入。墓室顶层倒塌以后,大量沙石堆积在棺内,有效地防止了被盗。
西汉中晚期以后,由于竖穴土圹木椁墓逐渐消失,积沙墓也随之稀少。
此外,还有在墓中储水的,从而溺死盗墓者,但这种方法操作起来比积沙积石难多了,因此并不常见。1933年4月10日,北平《晨报》报道:“河南彰德城西北35里东灰营村现发现古墓两座,一为袁天罡墓,一为赵简王墓。袁墓在该村后岗岭最高处,周约59尺,墓垣以砖砌成,……内为清水一池,深无底,水内有锋利钢锥。有李家坡李某将墓掘开,由其中取出金冠金剑,并金具二十余件,更有一剑悬于墓顶,有二人因以利刃击砍剑之绳,落水而死,后将尸捞出,尸身均被锥穿烂。从此虽人皆知墓中有宝物,然无赶往取者”。可见其威力。
在墓中置“水银池”也是一种防盗方法,用水银挥发的气体毒杀盗墓者,古代的司马迁关于秦始皇陵地宫储有大量水银的记载,是一种充分利用各种手段反盗墓的典型史例。除了史籍记载之外,在秦汉时期就有人通过盗墓实践而确实发现。如今,这个事实已经被考古学者和地质学者用新的地球化学探矿方法所证实。
此外还有“火坑墓”,其中所谓的“伏火”,能够“飞焰赫然”,具有烧死盗墓者的效力,是南方地区特有的一种墓葬。1971年,长沙附近的解放军驻军正在挖掘战备工事,在工程进行到一座防空洞时,当用钢钎插进去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气体正从土壤里向外喷射,有一个战士觉得好奇,尝试着拿火柴去点,没想到一点就烧起来了,并冒出蓝色火苗,而且火力很大。有人以为遇到了传说中的什么妖怪,不过在场的老人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玄火洞”,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它叫火洞墓。后来在这里发现了着名的马王堆辛追墓。那么火洞墓的原理是什么呢?众所周知有机物在腐烂过程中,在缺氧的情况下,会产生大量可燃气体——甲烷,也就是沼气。在墓室封闭得特别好的情况下,尤其是在棺椁密封很严密的情况下,气体长时间聚集在棺材中,当棺材突然被打开时,沼气如果遇到明火,当然一点就着。这就是盗墓中常说的火洞。虽然挖掘火洞十分凶险,不过很多挖墓人却十分愿意碰到火洞,能出现火洞说明墓室是保存完好的。
以上都是整体防贼,再诸如落石、暗弩、石桩等机关众所周知不再多说,下面的几种是一些精巧的细节机关。
小说《鬼吹灯》里记载了一种悬魂梯,勾魂迷道,使人产生错觉,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有不少数学家和科学家都沉迷此道,有些观点认为这是一种数字催眠法,故意留下一种标记或者数字信息迷惑行者;而数学家则认为,这是一个结构复杂的数字模型,身处其中看着只有一道楼梯,实际上四通八达,月牙形的记号就是个陷阱,记号其实是在台阶上逐渐偏离,再加上这些台阶和石壁,可能都涂抹了一种以远古秘方调配,吸收光线的涂料,更让人难以辨认方向,一旦留意这些信息,就会是使人产生逻辑判断上的失误,以为走的是直线,实际上不知不觉就走上岔路,在岔路上大兜圈子,到最后完全丧失方向感,台阶的落差很小,可能就是为了让人产生高低落差的错觉而设计的。
然而这毕竟是小说,真实墓穴多处使用的“顶门石”让人叹为观止,大都要用“拐钉钥匙”才能打开。但根据考古资料,不同历史时期、不同等级的墓葬的墓门采用的防盗措施都有所不同。即使使用顶门器的墓葬,在顶门器的设计上也有所不同。目前已知的汉代使用顶门器的墓葬是河北满城中山靖王刘胜墓,其陵墓为在山体上开凿的洞穴。存放棺椁和墓主人尸体的后室有一道石门。在后室的门道东端、门槛(门限)内中部的石板地面上有一长方形的小槽,在这槽中原放置一个依靠重力的装置:铜质顶门器。了解到这些情况完全可以推测出石门关闭时自来石如何自动顶门的全过程,即:当帝后入葬后,先将一扇石门关闭,另一扇半掩着;将自来石下端置入地面凹槽内,上端略向石门倾斜,用上端的一半,靠在半掩石门内侧的凸起的石坎上。此时将半掩的石门慢慢地向外拉引,略具倾斜的自来石,就会自动地随着半掩的石门逐步关闭而渐次倾斜;到半掩石门完全关闭时,自来石上端也正好完全顶住两扇石门的凸起石坎,石门从此再也不能推开了。据文献记载,明朝末代皇帝崇祯葬于田贵妃墓内时,也曾用“拐钉”钥匙打开石门。“拐钉”形式今已无从查证。定陵考古队使用一根开口的铁制板条作为工具,从两扇石门之间的3厘米宽的门缝中伸进去,用板条开口卡住倾斜着的顶门石上端,轻轻地向内推动使顶门石逐渐直立并离开门内凸起石坎。这样才推开了石门。
除了自来石,清代在北京王爷坟中还普遍采用石球滚动卡门的方式锁住墓门。石球在斜坡滚动,进入门缝处的凹槽内将门卡死,永久性封闭。明代亲郡王墓中也有这种抵门石球,石球北方比较多。
相比较顶门石的被动防守,连环翻板更具有攻击性。所谓连环翻板,即在墓道中挖掘深约3米以上的陷坑,长短与宽度视墓道具体情形而定,坑下分布约10厘米左右的刀锥利器。坑上层平覆数块木板,木板中间有轴,下缀一小型相同重量的物体,呈天平秤状,板上有掩盖物。若盗墓者踏上木板,板的一端随之下陷,人必掉到坑内的刀锥之上。民国年间,山东青州一带农民在垦田时,于云门山发现一大冢,墓道之中就发现了带轴的翻板,板下有坑,坑中密布利刃。当时坑中积水甚多,待把水抽干,发现有两个人骨架一仰一趴倒毙于利刃之中,身边有铁锹、锤子、绳索等工具,显然是盗墓者所携。但此墓还是遭到盗掘,墓室内器物所剩无几。清理人员发现,在连环翻板之下有两架木梯相接,木梯已经腐朽,但仍能看出形状,这无疑是后来的盗墓者想出的破解之法。只要将木梯放入墓道,盗墓者沿梯而入,则如履平地,一切翻板与陷坑、利刃都枉费心机、无济于事了。由此看来,盗墓者与反盗墓者的智慧较量,着实令人惊叹。
与连环翻板功能类似的,是铁索吊石。主要是在墓道顶和墙壁隐蔽处固定若干金属滑轮,利用滑轮将巨石吊起,悬于顶端。墓道地下铺木质跷板,索链由石板而下,通过滑轮以隐蔽的方式连接跷板,中间有挂钩和脱钩相接,遇外力压迫可自动脱落。跷板呈条状,长宽根据墓道具体情况而定。吊起之石可在墓道顶部悬挂三层,各层互不相依,索链通过石上孔洞收缩进出。
以上可见,古建筑机关各型各式,作用不一,然而正是因为这些古人智慧的体现,才展现了建筑与机关所碰撞出的不灭火花。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