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科学论 一中有声音
近日,一篇名为《两位诺奖得主关于科学与文学的对话》的文章引起了国内教育界的关注。在感叹两位大师的风采同时,他们的对话与思想也发人深思,想必身为新时期的我们读后一定有感触,有收获,有思想。本期《一中有声音》将走进诺奖得主的对话,走进科学与文学,对他们的成就献上敬意,为我们的未来明确方向。
策划:社团指导中心 承办:心绿记者团 整理:邱子舒
史颖:文学与科学就像两条河流,一条奔涌着感性、想象、梦幻,另一条流淌着理智、客观、实际,一条让我们感悟生活,另一条则让我们关注自然。两者汇流入海,会让我们体会到生活的美,触摸到人心的奥秘与宇宙的神奇!
张颖震:文学与科学的讨论是现代教育中社会进步发展的过程,也是学校适应社会变革的热点,它将改变学校以‘传授知识’为终极目标的教学模式,打破学科逻辑组织的界限,以学生兴趣、需要和能力为基础,通过组织学生的一系列活动而实施教学的一种策略。
丁永刚:科学具有实证性,准确性,认知性。文学具有想象性,模糊性,审美性。科学关注的是物,文学关注的是人;科学家关注的是物质的原理,文学家探讨的是人类的情感;科学与文学都属于创造性活动,都需要创新精神:1、都注意对生活的观察和体验。2、都离不开假设和想象。3、都具有符号性质而不是实体本身。4、就终极目的而言,科学技术的未来是为了给人类寻找更适宜的生存空间,文学的使命是为了寻找和提供精神家园和情感归宿。科学中常见文学词语,如在中国的“嫦娥工程”,美国的“阿波罗计划”,日本的“月亮女神”。文学中也常用科学术语,如“共鸣”“张力”。文学对科学也有启示,如巴尔扎克在小说中指出人体中大概有某种力量的液体在起作用,几十年后,科学家发现了“荷尔蒙”,并创立了“内分泌”学说,科学对文学的发展也作出了重要贡献。《周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科学与文学相辅相成。人类社会的发展需要科学技术和人文精神,缺少其中一个,人类生活都是不完美的!
杜雨桥:舆论探讨“钱学森之问”时,很多人拿“中国教不出诺奖”说事儿;去年莫言获奖了,“世界开始认同中国文学”的论调又热起来。可得了诺奖,没得诺奖,真的要我们这么在乎吗?这种“以获奖论英雄”的观念,折射出颇为虚浮的心态。甚至我以为从前之所以国内学术界在国际上拿不出成果,与这类“为名利做学问“的心态是脱不掉干系的。当然,渴望自己的成果带来回报,这是人之常情但过犹不及。能够从学问中获得最大的满足方为境界。希望祖国的学者们能看破放下,希望他们敢于独上高楼。而对于我们学生来讲,大家固然是在为高考而念书,但绝不要止步于此。人生才是最大的一场考试,考我们的心神灵魂。让我们看清这张无法补考的卷子,用超越了功利的人格与信念落笔作答。
汪伟捷:作为一名文科生,我就从文科的角度来谈谈我的看法。文学是文科的代表,而物理是科学的代表。以本人之见,文科与理科,或者说是科学,不能完全的割裂开来。科学使生产力发展,社会进步发展,使人类的接触面,可探索区域更大;而文科则在精神,上层建筑方面指引人类社会发展进步。两者相辅相成,对于人类而言缺一不可。而正如文中所谈及的,作为青年无论学文学理,对社会都要有一份责任。没有责任心,徒有才华,不仅对个人对社会毫无用处,可能还会带来灾难。一切创作与研究也不可能是急功近利的,抱着“胸怀天下”,与“踏踏实实”的思想,方能在现代社会有立足之地。
尚小絮:科学与文学向来息息相关,并不矛盾。科学注重事实,是对客观存在事物的探索,文学相比于科学更自由,更具有人文色彩,是作者对客观事物的描绘与想象。文学的描摹启发了科学的探寻,科学的事实也给了文学的具体形象,正如德国艺术史学者温克尔曼所说:智慧伸手给艺术,将超俗的心灵吹进艺术的形象,科学与文学交辉,意境丰满,各不相下,各有千秋。
王梦娜:科学与文学两者分别代表康德口中的“星空”与“道德准则”,一个求理于物,一个求于内心。然而在莫杨的对话中发现科学与文字有共通之处,文学家与科学家身上也有十分相似的可爱可敬之处。正如文科生理科生的碰撞让校园产生了多彩的气质一样,文学与科学两驾马车引领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前进。让我们循着伟大科学家与文学家的足迹,在各自的道路上勇敢向前走。但愿我们能走得更远。
张元鑫:爱因斯坦给朋友遗孀的信里说:“按照相对论,若时间是确认的,那我们就不知道他是否先于我们而死了,因此你不必悲痛。”莫·梅特克林:“我们只是那活着的死者……生存,即是遗忘死亡;死亡,即是遗忘生存。”这是哲学和艺术的说法,这就是科学和文学。科学与文学,就像是头顶的灿烂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准则。他们起源于人类内心最深处的好奇,又归于不容置疑的统一:无论哲学,科学,美学和艺术,大自然都是最深情的子宫。君不见,世界最完美的韵律,最神圣的逻辑,最深沉的情怀无不蕴藏其中。君不闻,“圆周率”“黄金分割”“三角中心”,是宇宙最美的诗情画意。
谢恬怡:一个灵感,文学家将它付诸纸笔与想象,科学家将它付诸思维与演算,“真情”“妙悟”“铸文章”一语道尽科学研究的必经之路,同时,也是文学创作的真谛。科学家的创新在于思维的碰撞,在前人的夹缝中闯出一片新天地。科技的进步,不是单靠一个人的力量,而是无数代学者通过不断的追问大地而来。没有哪个爱因斯坦能没有牛顿力学的积淀。文学的创造在于生命积淀,在于活着的感悟,或思考,或呼号,用满腔热血挥洒满腔豪情。从屈原,司马迁,到莫言,每个人的笔锋都是用生命的履历雕刻而成的——尖锐的锋芒。
虽说是理科生爱灵光一现的神奇,却也爱慢慢感悟的美妙,就像爱因斯坦深爱物理学和小提琴,同时深爱科学与艺术,在科学中发现,在艺术中创造,回归最初的美好生活。
袁佳昕:科学是物质技术的原理。它承载人类的猜想,灵感,创新。需要她狄拉克般的简洁,逻辑性强。维尔纳海森堡的大胆探索。爱因斯坦的专注与创新,科学是冷硬的。但仍有广阔的自由度,并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文学是人类的精神产物。它是对生命哲学,美学的探索,对人类情感的挖掘和对心灵的滋养。科学提升物质发展水平,文学则拓宽精神世界的广度与深度。科学与文学虽然探索方式不同,但诚如莫言所言,“从本质上讲都在追寻真理和秩序,洞察宇宙和人心的奥秘。”处于二十一世纪“信息爆炸”的社会,各探索领域的界限将淡化,科学与文学必将相辅相成,共同发展下去,作为未来希望的我们,所要做的便如杨振宁教授在谈话最后所说:“自强不息”
甄现宗:在社会约束力上,胜过一切规则法律的,毫无疑问是人心。现代科学理论通常注重人类物质领域里的开拓,却在精神满足上略有缺陷,这一点怕是因为现代科学理论很晚起步有关。而能在人心上留下深深烙印的当属文学,它非知识理性的产物,而更倾向于对自然对生命的叩问,是人借以获得宇宙精神力滋养的重要途径。但也正是对文学的过分看重,乃至到了一种限制的程度,则必然对现实的生活的生产力造成极大的障碍,如此在中国历史的前车之鉴不一一赘述。于是自十九世纪以来,对于纯物质的生活的改造愿望便引发了工业革命,可以看出科学与文学是同时代的不同倾向,而更突显的某一创造形式。二十一世纪已被标注“知识经济”“信息时代”等标签,在现代科学巨大的生产力与创造力面前,世界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滚动,势必给一种思考:文学等过分注重精神超脱的务虚之美还是否有其存在的价值?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人不能摒弃作为宇宙精神的一个组成部分,对于应有的精神景仰与沟通,我想现代科学技术还达不到,非文学才能。
刘辉:中国人的诺贝尔情结由来已久,当1012年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中国人积聚已久的压抑终于爆发了,于是我们看到了“莫言热”,但是正如莫言自己所说,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文曲星”,仅由“诺贝尔文学奖”来衡量一位作家,一个科学家的成就是荒谬的:霍金作为当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鲁迅,村上春树,屠呦呦,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尽管他们的头上没有诺贝尔文学奖的光环,但他们依然伫立在那里,无法被超越。科学,文学,经济学,无论投身何物都不能以获奖为动力,正如莫言告诫学生:每个人都想出名,北大的未名湖取名“未名”,实际上也有鼓励成名的意味,但不要急于求成。“世界上没有什么随便成功的事情,很多艺术家到老了其才华才发挥出来,被社会认可。成功是个寂寞的征程,忍受得了孤独,才有淡泊的心境。无论何物何种事业,只有淡泊宁静才能致远。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总是在你几乎忘记它的时候悄然而至。文学与科学都是人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犹如巨人的双腿,中国巨人的崛起依靠文学和科学的支撑,重科轻文,得到的必定是摔倒的命运。我想:北大的讲座安排也是有深意的,尊重是起码的原则。
顾宇舟:所谓科学,即是对外部世界究根探源的求索。所谓文学,即是人类对内心的顶礼膜拜的窥看。前者务实,后者务虚,两者交织错杂造就了今天盛况空前的人类文明。两者于今日之社会缺一不可,而文学、科学的发展却颇有误入歧途之趋势。表现为文学的自封化及科学的泛滥化。所谓“文学自封化”,即当今作家、学者愈发远离社会、远离人民,在他们的著作之外,他们参与了什么?尽是些“圈内练家”“文化操盘手”,连高大点的人影也难寻。而“科学泛滥化”是指民众过度相信科学,有违科学之事不做,而丢了文化、传统等更加重要的遗产。我们需知,科学是为生活而服务的,并非人类为了做到科学而生活。相信我们可以在当今错综的社会中找出科学与文化的关联点,必能给我们的生活以独特的启迪。